然曾名噪一时,可是嗓子坏了,又教不出一个好徒弟,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呢。”凌婵摇着蒲扇娇笑道。
    “奴家愿意登台试唱杜十娘。”苏白将茶盘交给了身后的丫鬟,将系在脚上的米袋解了下来,扔到一边。
    在场所有的人都望向苏白。特别是苏青,她强忍住笑意,心叹:“姐姐,你怕是不知道这戏台,一天不唱就会生疏,你一年不唱,现在又要登台,是来献丑的吗?”
    凌婵手中的蒲扇掉落下来,她盯着一旁的米袋,眉头紧锁,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她整个人被苏白的从容大气给震慑到了,那是一种唱过千百场戏的淡定和自如。
    苏白在穿上粉色纱衣戏服,带上头面,点上胭脂的那一刻,仿佛自己就成了杜十娘。
    她一步一步走上戏台,每一步都是在对这青楼女子凄惨的一生告别。
    春风吹起她的秀发,苏白看着手里的百宝箱,笑了起来。
    她在笑杜十娘,亦是在笑前世的自己。
    笑自己的痴,将全部的人生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
    笑自己的笨,竟在死前才看出苏青的狼子野心,才明白了许泽的薄情寡义。
    苏白笑出泪,戏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苏白那带有一丝哭腔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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