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死……
不能就这样死去!
乌斯曼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片桦树林,夕阳的光辉从树干间斜斜穿过,笼罩在那年轻公子的身上。
他手握长弓,背着箭矢,但脚下没有一头猎物,只是站在那儿,望着微风拂过林叶。他长睫半垂,乌黑澄澈的眼睛是那么美……
乌斯曼伸出手,想要触摸他被夕阳染得微红的脸颊:“炎炎……”
忽地,眼前的桦树林消失了,乌斯曼又回到了黑暗中,但这一次石棺已经掀开了,无数倒吊的红眼乌鸦悬在他头顶。
它们像梭子一样耷拉在绳索下方,血已经流尽,被利刃割破的颈项露出深红的肉。
太臭了。
这里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臭味……乌斯曼突然低头,他竟是躺在黑乎乎的血池中,难怪腐臭味熏天。乌斯曼坐起身,抬手抹去胸口的血渍,发现自己的胸膛上画着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符文,且这些符文几乎画满了他……幼小的躯体。
这是几岁?乌斯曼吃惊地看着自己幼小的手掌,一岁多?三岁?
“你、你不可以起来!”惊惶不已又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七、八个鸦灵术士冲过来按着他的头,抓着他的脚,把惊叫着的他重新摁回那满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