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法与人分享的。没人能接受,更没人能理解。
好容易近距离的喧闹都四散了,祝鸠才有机会故作无意地四看。
她举着瓷杯,不知道在看哪里。小半杯茶,许久也没见如何消减。
她要坐端、抬头,目光东西乱行,好像看谁都是无心。从来如此,谁也难有异议——谁敢惹手握重兵的华家的掌上明珠。
旁家出挑的小姐们好比她家府邸外额匾题字上敷贴的金箔,熠熠生辉,能装点门庭,替家里撑脸面。
而祝鸠则是被真金裹住的题字,它内里姿行是名家手笔,外头还有金箔紧紧护着,一可免去日晒雨淋之苦,二还不必时时苦撑着——要时时璀璨夺目,不跌份儿。她不必做任何违背心意的事,亦能鸟瞰众生,将无论谁的苦痛欢乐通通抛却脑后,只要她愿意。
这是深印在骨、血里的优越傲慢,无论何时,她竟都做得惯。
祝鸠不知方才为何没注意到,斜着往上有个着玄色衣袍的男人让她觉得熟悉得很。许是刚才也围了一大波人,将坐着那人挡严实了。那人应当也位高权重。她对时局实在是不熟悉,没法立马猜出来是谁。
她预备借着喝茶的遮挡,悄悄观察一番。
孰知祝鸠甫一喝茶,那人就站了起来,掸掸袖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