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想做逸群之人,当真不安分,近来竟隐隐有暴动之势了。从前不察,但近来召了濮阳王入大都,又擢为慎王,一时昭然——这是兄弟俩要联手对付恭王了。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先帝弥留之际,竟将亲卫留给了废太子濮阳王。当今皇帝虽有调动禁军等人五十万的权力,但先帝手中的亲卫有另外近三十余万人,虽人数差距大些,但实力悬殊却是细微的。
慎王从前也做过太子,他本就是嫡长子,但一次在祭祀中犯了礼仪上的错处,被废去了封地,后来他的胞弟、当今的皇帝就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子、继承皇位,他心里也没怨气样的,对现今的皇帝一直恭谦至极。
众人虽觉得古怪,但也能解释一二。皇帝与慎王终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再有嫌隙,也大不过同恭王的宿怨。
况且今兄弟联手,要除去恭王之心昭然。
祝鸠将这些话细细地同华且异说了,不时窥伺他面色是否生异。从前在兄长面前,议论这些事是没有的,阿姊也未操心过这些,平日是跟着伯母母亲打理家里内务。
祝鸠是不得不来试探一二,阿姊、母亲使不上劲,父亲伯父又太突兀,就折中选了兄长。若兄长能接受她这样大的转变,慢慢改了对她刻板印象,将来说话做事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