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一二。”
“多谢小姐了。”月下闻言很是感激,心里一点不舒坦也散了。
“你去罢。”祝鸠挥挥手,似是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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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困倦了,强撑到黑夜来,就赶忙归家了。浓重的墨色顷刻在天幕上铺陈,祝鸠用过晚饭后闭了会儿眼,再睁开,窗外就是这样景象了。
两个婢子之间很融洽。月下矮一截,要踮着脚攀着碧落的手臂才能够着人耳朵。两个人商量着谁进去唤祝鸠挪去榻上歇着,又恐惊扰其难得的小憩。
“月下,进来点灯罢。”声音悠悠地从内室透出来。月下听罢,拍拍碧落的手,应声进去了。
祝鸠已自行松了绾好的发,坐在铜镜前看那新瓷瓶。
这瓶更像个矮墩。它的盖儿上多压了层油纸,底部隐在暗处的唯一的那条杂纹也没了。这瓶更新、更好。
只是,还给他的上一个青瓷盅,又会去哪里?
她总是想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月下点上灯,又给冰鉴添了冰,茶壶添了水。
“你下去罢,今天叫碧落来守夜。”
“是。”月下轻轻推开门,和碧落嘀咕两句,换个位置。
祝鸠换了透气儿的寝衣,又沁在新鲜的凉气里,才觉得活过来了似的。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