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守估计,也要到早上四点才能输完。
    严肆:“谢谢姐姐。”
    “不谢。”护士说,“今晚辛苦你照看——急诊科人多,可能顾不过来,但有事记得叫我。”
    护士说完这句话,外面又有人喊她,似乎是深夜来了车祸的病人。刚才还在温言细语交代的护士闻言一句国骂,把口罩往耳朵后一拉,推着小推车风驰电掣地走了。
    严肆顶着暖气,坐在谢执床边,看看谢执,又看看他头顶的输液瓶。
    输液瓶折射着急诊室的灯光,夜晚的急诊亮如白昼,身边充斥着病人的呻吟,陪护的呼噜声,各种机械的声音,更远一点的门口,还有小孩子的哭声。
    谢执的眉心在一片喧哗中不安地动了动,然后微微睁开了眼睛,显得有些费力。
    严肆一直看着他。
    “……严肆。”谢执低声喊,眼睛被光刺了一下,又闭上。
    “我在。”
    严肆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覆盖住谢执的眼睛。
    严肆的指尖正好搭在谢执的太阳穴边,在太阳穴边轻敲,说:“快睡。”
    谢执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忽然又想到明天还要考试,最后什么都没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胃药里面有助眠的成分,谢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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