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转念一想,写这封诏书的小孟舍人正是谢相仅有的得意门生,便又呼出了一口浊气。
宫中数得上的大貂珰打发了义子去给孟惟报信后,稳稳地坐上了车,用多年不用的乡音暗自念了一句俚语:"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不干肯定是要被六哥儿恁死的,不如他娘干了!"
李言午后是惯例小憩的,何况他这几日身上一直不好,喝的药里更加了许多安神的方剂,是以睡了一个多时辰,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睁开眼,看见李澜正坐在他床前,他最心爱的小儿子两眼晶亮,面上带着喜色,递了茶盏给他。
李言揉了揉眉心半支起身子,李澜会意,将茶盏递到他唇边,李言低头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轻声问:"澜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李澜笑着搁下茶盏,抱着他蹭了蹭,说:"父皇以后都不用再为李沦生气了父皇终于可以立澜儿做太子啦!这样澜儿就可以一直一直在宫里陪着父皇啦!"
李言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高兴,皇帝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