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忧切又不似作伪。以为他先前是装疯卖傻的大臣们都越发笃定,只有孟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零四章
大朝之后是平章殿重臣再坐,李澜照旧在他父皇的御案前五步左侧另摆了桌案。
参与再坐的都是朝中枢要,在丞相谢别的带领下向御座行礼又拜过监国太子之后,气氛便有些沉下来。陈勉左右看看,当先道:“谢丞相不为太子殿下引见群臣么?”
谢别正要说话,李澜睥睨一番,道:“不必。方才大朝倒是有些不识得的,这里的诸公都是父皇的股肱腹心,孤都是见过的。”
他居然真的就一个一个把重臣的名字和职务全都报了出来,夹杂一些皇帝从未宣之于口的抱怨,诸如:“父皇还说你总是因为内帷不修被弹劾,实在不知自重”或是“孤还知道你写奏章总是啰嗦琐碎,洋洋洒洒一堆废话,要在最后头才能看到重点”。
甚至在陈勉应声拜见的时候说:“你的官话这么多年也没说得好点,父皇说过你多次了。”
群臣甚至不知该惊讶于太子的一字不错,还是皇帝居然也会在背后说臣子的小话。
皇帝一贯阴沉刻薄,寡言莫测,向少和臣子亲近。哪怕是能是能进平章殿再坐议政,以及单独谒见皇帝的他们这些所谓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