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经学完了,谢丞相也是考过的,为人子,这本是天经地义,不是么?”
李澜强记明辩,谢别不是第一回领教,如今小太子课业进益了,嘴也越发不饶人,他思绪翻涌,千回百转,反而一时无话。
幸而谢丞相虽乏急智,他那得意弟子孟学士却是机敏过人的,闻言便拉了拉他的衣袖,上前道:“殿下此言差矣。黎掌院是陛下近臣,如今日日宿在宫中,外臣哪得交结?师相的忧虑不无道理,殿下如今是监国之尊,万金之体,陛下重病不起,朝政俱赖殿下操持打理,自然不可轻忽贵体。臣等所欲知道的,不过是太医院叫殿下损伤贵体割血为药,到底是循了怎样的药理,是否有据,又是否奏效。殿下仁孝,臣等皆知,可也正因为殿下仁孝可昭天日,臣等才担心殿下关心则乱,操之过急。”
李澜如今已经习惯了臣子们文绉绉的一大套话,听得竟也不算费力,不像先前那样听个坦诚相见还要问宽不宽衣,他正要说黎平说父皇好转分明,定不会错,但转念一想,他父皇仍旧是认他不出,只是每日喝那掺了血的参汤时哭得越发厉害,便突兀地有一点心灰。
这心灰叫他一时想要叫黎平来,当堂质问他是不是欺君罔上敷衍了事;一时又怕黎平承认了自己真的只是在狂言欺君,其实他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