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他抬手替我擦掉眼泪,薄唇轻启,“别哭,过一会就好了。”
说话间,他将我死死扣在一起的双手掰开,因为紧张我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心,没有痛觉,但掌心深深的指印格外显目。
母亲打来电话,询问唐辰找到没有,我才恍然发觉,京城已经入夜。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顾知州就在我身边,可无尽的苍凉将我包围,时光竟如此难熬。
手术灯熄灭,医生一脸凝重的走出来,他身后跟着沈演,沈演拍了拍医生的肩膀,疲倦道,“老李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和病人家属沟通。”
医生离开,我看向沈演凝重的脸,心里突然不知怎么的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将我包围。
沈演叹了口气:“唐黎,我们尽力了,他化疗完后的情况原本就不好,没有呼吸机和医生观察,导致口腔内膜被异物堵塞,加上蛇毒......你节哀顺变。”
我一怔,犹如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谁节哀顺变?”母亲的声音响起,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可此时的质问,却犹如嘶吼。
沈演看向她,格外残忍的开口,“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母亲瘫坐在地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