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许箴言心领神会地走过来。
情况发生太突然,刚才病房里所有人除了爷爷,都过来了。
“爸。”他嗓子哽着,这一声,叫得格外困难。
程兴国颤颤巍巍地从上衣前面的口袋掏出一张卡,递给他,是他曾经给他的那张。
“今天见着你本来想把这个给你。”
“里面的钱很多,我去银行查余额的时候被吓到了,但我一分没用。”
“我还是那句话,我程兴国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我只想程程幸福,从来没贪图过她另一半什么。”
“虽然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我只想我女儿幸福,她过去二十几年过得已经够苦了,如果你不能给她,那就散了吧。”
许箴言紧握拳头,眼神紧绷着,想说什么,被她打断了。
仪器上的数据在快速变化。
程安好扑到病床上,紧紧抱住他,几乎是嚎啕大哭,哭得心碎,来来往往的人见者心酸。
程兴国最后笑着看了她一眼,心跳,永远停了。
程天骄哭得跪在了地上,心痛而无可奈何地,大喊了一句—“爸!”
很多年前,住在鞍马巷老房子里的小姑娘,因为赖床被妈妈责罚,罚站在门口,再也不会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