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淮北一带的州府去急函,让各州府官派人去沿途驿站问证。除外,还令户部清算十年来,涉案地方官粮、屯粮的产出,以做比对。
如此忙了十余日,及至二月初,才初见眉目。
这日,程昶看完手里的案宗,想去刑部取户部送过来的账目,刚站起身,没留神眼前一阵发暗,原地晃了晃才站稳。
一旁的小吏见状,忙沏了一盏茶递上,说:“殿下近日操劳,可要当心身子。”
程昶接过茶,喝了半盏,道:“没事。”
云浠二月中就要出征了,他想赶在她出征前,把忠勇侯的案子办妥,近日是辛苦了些,时时头晕,但想必没什么大碍。
程昶在原地定了定神,收拾好桌上的卷宗,迈步就往公堂外而去。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脚下便有些发软,他原本没怎么在意,谁知越走,步子越虚浮,慢慢地像踩在云上。
程昶觉得不对劲,伸手往前扶去,刚撑到公堂的门柱上,心间猛地一跳。
似乎有谁拿着鼓槌在心上重击,胸口处忽然剧烈地疼起来。
这种疼痛太过熟悉了。
程昶伸手捂住心口,抬目朝四周看去,四周仿佛腾升起一团雾气,遮住他的视野,苍苍漭漭的,让他视无所见。
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