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本改了改,铺开一张奏疏来誊录。
崔吏目在一旁看,不由道:“将军做事细致。”
云浠笑了笑:“终归是要呈到御前的东西,我不擅文墨,只好多费些功夫。”
说着,她想起一事,问,“刘大人怎么样了?”
崔吏目道:“还在公堂里哭呢。”
“还在哭?”云浠颇是诧异,“早上不是已哭好了么?”
“是。但是血书失窃,终归是要上报朝廷的。早上衙门的吏目快马急鞭往金陵传了信,下午上头就回了信。”
“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只说明日一早,钦差就到扬州。且这位钦差,正是御史中丞,柴屏柴大人。”
云浠愕然:“柴屏?”
“是。”崔吏目道,“因此刘大人才慌了神,这会儿又哭上了。”
云浠对于柴屏,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像是一种本能的厌恶。
其实她没怎么与柴屏打过交道,只听人说,程昶失踪时,柴屏曾带着人去皇城司找他。
“那阵子三公子身子一直不好,此前还昏晕过去一回。三公子去皇城司那日,柴大人好像有什么事,也去皇城司了。多亏柴大人过去了,才及时发现皇城司走水。”
“柴大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