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拦了你的玉簪,改日我命人新做一支好的给你。”
云浠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太傅府小公子要送她的那支,忙道:“我上回去岭南前,三公子已送过我玉簪了,不必再送。”
程昶又笑了笑:“簪子罢了,不嫌多。”
他目送云浠入了侯府,回到马车上,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收了。
马车辘辘行驶起来,程昶唤道:“宿台。”
坐在车前的宿台应了一声,掀帘入了室中:“殿下有吩咐?”
“你之前说,当年柴屏落狱时,他家中的几个兄弟一个接一个地死在他身边,他险些疯了?”
“是。”宿台道,“不止柴大人的兄弟,还有柴大人的老父。”
“当时柴大人科举中了状元,颇受朝廷看重,柴大人乡里的长兄便利用他的名声行骗敛财,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这事本与柴大人没有干系,可惜他木秀于林,遭同僚嫉妒,事情一闹开,朝中就有人煽风点火,说柴大人的长兄是受他指使,到后来民怨四起,朝廷只好把柴家一家男丁一并关入大理寺的大牢。”
“那会儿大理寺的牢中刚好有疫情,柴家的男丁一个接一个染了病,他们原本是一家人,无奈自私得很,相互指责,最后都有些疯魔,全怨怪在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