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还没到前院,只听廊外一声轻响,有人在黑暗里唤了她一声:“大小姐?”
云浠听出这是白苓的声音,问:“阿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白苓走过来,对云浠道:“哑巴叔认生,阿爹嘱我今日早点起,给他备好早膳送过去。”
云浠愣了愣:“哑巴叔?他昨晚宿在侯府?”
她昨日担心田泽,黄昏时分赶去宫中,等回府,府中的人都歇下了,竟不知道哑巴一直没走。
“秦伯伯昨晚有急事赶去西山营,临走问哑巴叔愿不愿意暂且住在忠勇侯府,哑巴叔像是愿意,秦伯伯就让他留下了。”
云浠十分意外,昨日秦忠把哑巴带来府上时,他分明还怕生得紧,便是见了她,也只管往角落里缩,怎么一夜过去,他忽然愿意留在这个什么人都不认识的府邸了?
云浠一念及此,忽然想到昨日她去后院找田泗时,他似乎刚从哑巴的屋子里出来。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了,他说,他看到有人给后罩房送水和糕饼,就进去帮忙。
可是哑巴见了她都又惧又怕,见了田泗这么一个生人,为何竟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或许程烨的平安符帮她理顺了思路,让她想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