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赖:“瞧瞧,这次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先来哭了一鼻子……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献了身,你还不得心疼死,啧啧。”
她望着他喜不自胜的得意表情,想了想淡声道:“哦,确实也没怎么样呢……不过是鼻青脸肿,眼歪嘴斜而已。醒过来还没照镜子呢吧?这会儿您可帅得没边儿了,真的。”
于是病床上那位果真被刺激得闭了嘴,半晌才揪着被角一脸幽怨地发作起来:“妈的爷们儿干架还冲着脸来,也忒没职业道德……我们唐家千顷地一根苗,难不成真让丫给打毁容了……不行,等我好了非得把那孙子再拎出来仔细算算账……”
卓静言正背着身往门边走,听在耳里忍不住要发笑。其实他那脸还没伤到有碍观瞻的地步,添了点青紫痕迹反而更多三分狂放匪气。只是伤到皮肉筋骨让人痛苦,无论如何都是不划算的。
这一次仿佛旧事重演,他和她的角色掉了个。
十年前她伤得更重些,半昏迷中连视线也模糊不清,只记得一滴一滴落到脸上的他的眼泪,冰凉,滚烫,几乎是她濒死之前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整整十年之后,她黯然且歉疚地回味过去,才发现那一晚他面临着如何泛滥的恐慌。怎么办呢,后知后觉却没有后路,有的事情早在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