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见郁徵替柳十七倒了杯茶,呼吸突然停了一拍,接着连说话都变得困难:“……大师兄,你根本不在乎,对不对?”
“尝尝。”郁徵对柳十七说完,转向闻笛,目光直勾勾的,“什么在乎?”
闻笛吞咽的动作伴随着一阵莫名钝痛:“你对左念做了什么?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死。”
郁徵随意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刀,嘴角轻轻一翘,他不常笑,这表情竟有几分让人陌生眼前的青年了:“锁在庭芳苑,他走火入魔损了一半修为,如果不静养几年无法大好。我替他处理大小内务将近十年,门中有他没他,其实都一样。”
闻笛几乎一字一顿:“你……你只想要实权?折花手呢?”
“折花手的气劲吗?他正是修习折花手和天地功法,以致于内息紊乱混元失衡,我还要那劳什子作甚?”郁徵垂眸又倒了一杯茶,遥遥地递给闻笛,“闻师弟,事已至此了,你报仇,我接替掌门,如何?”
一声清脆的陶瓷破碎,柳十七手中小小茶盏猛地坠地粉身碎骨,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郁徵,竟错觉对方点透了的事只是一场误会。
半晌静默,闻笛笑出了声,他终于发现自己以为的最大秘密原来早就不是个秘密了。
他往前几步接过郁徵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