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漂泊过海湾,伊春秋在他身侧蹲下来,笑着说道:“那师兄给他一个名字吧。”
盛天涯拍拍他的头:“这孩子姓解,不如叫行舟。”
忘忧花的叶子每片都巴掌大,折成的鹤与小虫活灵活现的,封听云手把手教过他怎么叠一只小舟。可他叠的每次放入水中就沉了,像某种昭示。
“我没法过千重山行万里路,至少能再帮你一把。听云,你以后再恨,只有活着才能恨我。”解行舟想,忽然释怀了。
他拐出春风镇时与伊春秋擦肩而过,淡黄衣裙的女子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绕行,解行舟按了按斗笠遮住大半张脸,也不知她有没有察觉。
出了镇口,翻过一道桥,他在驿站买一匹好马,扬长而去。
跨入院门后,伊春秋抬起头,正见封听云从屋内冲出来。她疑惑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行舟出事了?”
眼前素来平和的大徒弟眼都急红了,半晌才吞吐道:“他……他走了!我没想到他对我下手,怎么……师父,您看见他了吗?他伤还没好,还——”
他状似记起什么,忽然说不下去,兀自紧抿着唇坐到一边,像在自责。
伊春秋眼尖,没立刻回应,瞥见那只小舟。她走过去,果不其然发现了那封信,是解行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