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我知道,但总有人死了——我给阿姐闯了祸,谁要报仇都是应该。”
    言罢不待钟不厌开口,叶棠猛然挣开他,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一条腿踩进冰冷溪水。他似乎突然想起来,声音都开始抖:“你跑来……他们要你来杀我?”
    哪里不对劲,钟不厌深深皱眉,觉得叶棠这模样不像普通受了内伤。
    他半晌没答话,叶棠冷哼了声眉梢一挑,笑道:“那你也要杀得了我!他们想得倒美,折花手无所不能,但相知多时,我对折花手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
    尾音带出他的伤势,突然就有了眉目。
    钟不厌沉声道:“你强行突破六阳掌最后一式,伤得不浅。“
    “不错……”叶棠抬起袖口擦血,一说话唇齿间又是满手的红,“若不是生死光头悟透了‘熔金’,我那天非死在赏琴宴上。你说,是我自己保命要紧,还是任由他们喊打喊杀不还手?”
    钟不厌道:“你早说过‘熔金’此招是同归于尽之式……”
    叶棠冷哼一声:“钟不厌,你明明是受他们之托前来取我性命,却还在这儿虚与委蛇,顾左右而言他,仿佛真有多关心我一般——我真是讨厌你这副模样!”
    后半句宛如一把刀扎入心脏似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