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信不信,没人要我杀你,我也不会取你性命。”钟不厌道,见叶棠无动于衷,又道,“你讨厌我……好,你果真讨厌我了?”
叶棠抿唇不语,倔强地与他对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冷了,从那溪水上岸,把鞋袜都拽下扔到一旁,双脚被鹅卵石硌得痛,也比不上心死成灰。
“你走吧。”叶棠最后道,“再不走,星朗大哥要来接我了。”
钟不厌踟蹰不前,但也没有半分离开的意思。
他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谁都无法迈出最后一步,他突然恨起自己——十二楼行事,本不用拘束于中原门派的道理,谁让叶棠不是别人,偏偏出身拜月教!
除了拜月教,不论叶棠闯了多大的祸,哪怕他把天捅了个窟窿,钟不厌都有自信去补好。
他所想,叶棠自然也能猜到。眼见他良久不动身,那片林子深处突兀一声鹤唳,叶棠回身看了眼,又道:“你回去吧。”
钟不厌道:“我本是想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