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硕大的红色数字一下下变换,我们的脸红彤彤。
一根烟塞进唇瓣,他打开车窗,抬抬下巴,我拿起挡风玻璃后的打火机,递过去,他不为所动,伸近脸,烟横亘我们之前,直直地,要抵上我的唇。
兄长抿唇,晃了晃烟,绿色字节跳动,他的半张脸被阴影覆盖,另半张脸,泛着绿光,一会儿像是笑,一会儿又像是哭,身后喇叭哔哔叭叭,我如梦初醒,给他点了烟。
车子飞驰出去。
冷风直灌,兄长又开始咳嗽。
说起来,这长久不愈的咳嗽还是因为我。
下雪的日子,我为了找掉落的皮绳,忘记了等待的兄长,等到找得满手通红出校门,兄长已经立在风雪中,落了满身白雪,脚边一堆烟头,他没看到我,皱眉盯着手中大半截烟,一边捂鼻子咳嗽,一边把烟摔在地上,脚尖狠狠碾踩。
我只当他等久了不耐烦,疾步上去道歉,兄长没说什么,把我塞进副驾驶,撇到我冻得通红的手:“又被人欺负了?”
这还是第一次兄长正面和我提及此事,我以为他不知道,我一愕,摇头道:“没有。”
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群臭小子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我侧头大着胆子和兄长玩笑道:“大哥要去告家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