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视镜中的兄长看着我,忽然微微转过头,摸了摸鼻子,道:“谁会这么幼稚。”
兄长是没这么幼稚,他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据说周笙被打得已经看不出人形,小腿被什么重物砸得稀烂。
我旁敲侧击,兄长从我做的糖醋排骨中抬起头,嘴角还沾了一粒饭,轻飘飘说了句:“巧合。”
车子停到周宅院落,那株罄口梅的幽香淡淡传来,兄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下车,替我开门。
黑色的伞如同一张鸦羽张开头顶,他自顾自走着,雪簌簌掉落在我肩头,湿了我半边长发。
几步后,兄长才反应过来,几乎把整个伞倾斜来罩住我,他的眉间发间,很快湿漉漉一片。
我出声:“大哥,不用给我遮,你的感冒还没好。”
“我没感冒,”兄长不肯承认,微微低头,牵起我的手压在他额头,“不信你摸摸。”
温热,的确没有。我抽回手,直视前方。
门口站着的是妈,她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和兄长,我不禁蹙眉,走上去同她打招呼。
这一年几乎没怎么见过她,她愈发瘦了,珠宝华服也掩盖不住她的憔悴。
兄长收了伞,面对这样一个无名无分,间接害死他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