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堂嫂”一出,众人面色各异,交换眼色,温小姐又看了眼默然的兄长,终是笑着去指导一帮学生,风一吹,一股淡淡香水气。
兄长立在我空白的画板前,柔柔地笑问:“没有人找你画吗?”
我摇摇头,大约我天生不吃这碗饭,一脸稚气,不像个艺术家。
“那帮我画一张吧。”他提议。
我望他,眨眨眼:“要报酬的。”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这么计较,笑着点了点头。
兄长生得俊美,尤其笑起来,一如百花深处,春意盎然,是周朗全然学不来的,唯有阿森可与其匹敌。
画笔蘸了一点青色,一点黄色,是我最常用来画阿森的颜色,想了想,一笔一笔下去,不过几分钟便画好了。
周一他们被吸引过来,就连兄长也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抻开画纸,周一率先笑起来。
兄长立在我右侧,待看清,也忍不住笑出声,他抬起手,大约想像平常一样摸我的头顶,却径直下来捏住画纸,两指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