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脚步都虚浮,文又双靠近猫眼,门外空空的。
他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在冷风中等呢。
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水,她眉心骨疼得厉害。
还是拿起了那把小刻刀,用酒精棉片消过毒,按在手心上。没有划动,刀锋靠着单纯的压力陷入皮肤,血立刻汩汩地涌出来,她还是冷静不了,握紧了拳头让它流得更凶。
刻刀被扔在地上,她终归还是只敢痛,不敢死。不知道在留恋什么,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期待,也许只是因为还太年轻,自杀对不起这个世界。
手机铃响,是沈桃:“双双对不起!我把你家地址告诉元青哥了。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你们在一起吗?”
“他没回去吗?”
“我和他说好了见到你要给我发消息的,但我没收到。这么大的雨好危险啊!”
文又双看向飘摇的窗帘,她有种莫名的确信,他还在。
她拉开窗帘,动了动惨白的唇,对电话那头的沈桃说:“他在。”
宋元青在院子里站了很久,久到他怀疑天都要亮了,雨水大概很脏,他冻得发抖。但只要想起文又双,他都想再痛苦一点,和她一样痛苦。
我愿意和你成为一样的人,无条件接受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