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又双开了门,肩膀靠在门边上。
宋元青一身湿透了走进来,低头换鞋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几滴血,鲜红的散开在白色的地面上,瞬间让他无法冷静,他想起来沈桃说“双双自残好几年了”。
他开始颤抖,牙齿咬得很紧,下颌都疼。
“跪下。”
文又双怀疑自己饿得恍惚了,他说什么?
“跪下!”
他从没这么失态过,一身的狼狈和惊恐。文又双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是因为我伤害了自己而生气吗?
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但也仅此而已,她不习惯流泪。没人看她的眼泪,那没有用。
“医药箱在哪儿?”
他的声音在抖。
“电视柜右边的抽屉里。”
“我去拿。”
宋元青往客厅走,文又双看着他的背影,他身上淌下来的雨水打湿了大理石地砖。
她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弯了膝盖在门边跪下。刚才下床时磕到的地方压在地板上有些疼,她放低了身子,将臀枕坐在足跟上。
本该觉得屈辱吧?但她此生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地板是冰冷的,心脏跳得很快,她满脑子只剩下他。
今后,我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