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说的有些过于严厉了,福伯的口气又软了下来。
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就拿了人家三千大洋的见习补助,耿云顿时觉得自己的怀疑确实挺操蛋的。何况,只是戴着眼镜出去压马路而已,似乎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活儿。
“好啦,福伯,我嘴笨,我说错话还不行么?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要戴着眼镜逛一天街就行了?”
福伯的语调转变挺快,刚刚似乎已经出离愤怒了,此刻又恢复到了古井无波:“对,不过我对你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能把眼镜摘下来,这点你能做到么?”
耿云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的,他有轻度近视,但又不是瞎子,就算不戴眼镜,只是会有短暂的不适而已,完全不会影响他的正常行动。
“没问题,我就怕戴上你那眼镜,我啥都看不见!”
对于耿云的俏皮话,福伯意味深长的道:“就怕到时候你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的。行了,干活儿吧!”
挂断电话,耿云捏着那副四五十年以前款式的土得掉渣的眼镜,对着窗户盯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算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谁让我拿了那老头的钱呢!不就是戴着眼镜逛一天街么,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