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灯光冷白冷白的,少年一截细窄的腰暴露出来,白生生的晃眼。背后几道擦伤淤青像被不小心打翻在雪地上的颜料,触目惊心。
明明都是男生,格外娇气的童淮却像有哪里不同。
薛庭匆匆一掠而过,收回视线,抬步往外走。
童淮心慌,赶紧捞人:“你去哪儿?”
“打个电话。”
童淮看看时间,一点过了,薛庭是给老爷子打电话吧。
确定薛庭不会跑,他放心地躺了回去。
不是兄弟,一个依赖,一个关心。
医生见惯了世面,瞅瞅那个又瞅瞅这个,吹了个口哨,感觉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
薛庭没离开太久,回来听医生说完注意事项,把哼哼唧唧的小孩儿再次背起来。
民警大叔垫付了医药费,提着医生开的药问:“还得去做个笔录,小孩儿,撑得住吗?”
童淮哼哼唧唧地点点头,又哎了声:“小花……就是我那猫,怎么样了?”
“警花刚打电话来,小东西命很顽强,不用担心。”大叔莞尔,“还担心猫呢,不担心自己?知道那醉鬼是谁吗?以前混黑社会的,提着砍刀砍人那种,有过很多案底。”
童淮调整了个舒服的角度,趴在薛庭肩上,咕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