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将鲤火送回西屋, 转头一望,但见东屋竹床上凌非茗还在用心为老妇人运功通络。老妇人面色安详,头顶微微浮现白色雾气。凌非茗则是闭合双目,凝神静气,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与往日满面嬉笑玩味的神色大有不同。
南卿停下脚步, 在门外静静看着。遥记当年初遇, 凌非茗便是在梧桐楼下以清丽出尘的笛声和了她一首世人罕知的《九霄尘》, 二人才得以相识。不知当年繁华无双的状元巷没了梧桐楼如今已是怎样光景,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那个奏笛时淡如清风、疾如骤雨,绝顶雅致的凌非茗。
想到这,南卿叹了口气,那时只道凌非茗是个爱笑的人,没想到接触久了才发现她原来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偏偏自己又宿在明心道尊门下, 便被那没正经的家伙近水楼台加倍逗弄。南卿一向自认恬淡乖巧, 细腻沉稳,到头来却被凌非茗恼成了一点就着, 非要争出个胜负的小气鬼。
“哼。”想着想着,南卿又气起来, 忍不出哼出声。
没想到屋内凌非茗竟然察觉到, 抬起眼眸朝这边望来。但见是南卿在门外看着她, 便向南卿弯目一笑。南卿一见凌非茗这幅得意神色,就知她要不是运功中不方便行动说话, 早就走来笑问些“是不是想她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