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两人, 凌非焉心中就会漾起止不住温暖。她嘴角微扬, 笑自己还说别人有所改变。无论是遵从内心也好, 还是形势所迫也罢, 自从放下那许多顾虑,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个人一样。
片刻失神,凌非焉正了正神色,暗中提醒自己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决不能不经意就露出痴痴的傻笑模样。若被初一看见倒还无妨,万一要是让凌非茗瞧见了,定会将她笑个痛快才会罢休。
提起凌非茗,凌非焉又想到别的心事。离宗月余,也不知紫麓山上夜幽石净化得如何。更不知初一已入魔道还愿不愿,或者说还能不能随她回西岭去。若是回去,又该怎样与太师尊、五位道尊以及五宫同门解释。可惜,就连少祭师都说入魔便无回头路,以天御宗在天下道者间的立场,就是初一愿与她回去,也断不能以入魔之躯再做涂明宫的首徒了。要是闻圣阁那万卷秘宗里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由魔归人的秘方就好了。
凌非焉胡乱思虑,无心安躺,趁着没人看管又坐起身。她发现不过分离片刻,自己的思绪绕来绕去总会回到初一身上,不由得万分羞赧,心内自我转移道,昏睡这么久身体已然钝了,与其在床榻上毫无结果的乱猜,倒不如下地来活动活动筋骨。
没有初一分散注意,凌非焉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