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足,斩开了最前面的两个魔祟!
低端的邪祟没有灵识,从来不怕死,特别是这群已经在塔中锁了几万年的怪物。一茬杀完了,总有另一茬冲上来。绥灵修的多是法术,并非武学,这一战已经是拼死相搏,只想撕开一个口子假意逃走,引这群东西离开。
谢逢殊只能听见外面的刀剑之声,还有凄厉的惨叫。他急得颈间青筋暴起,明明周身已经痛得力竭,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支撑着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
铁链就只有那点长度,很快便被拉直,再也不能挪动分毫,谢逢殊却如没有看见,寻着刀剑声而去。
腕间的铁铐割开了谢逢殊的皮肉,一片血肉模糊,更深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浸湿了谢逢殊的衣袖。
他却仿佛没看见的,也察觉不到疼,固执的往洞口挪动,心里却空茫茫如同一片白雾。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谢逢殊头一次生出如此厚重的无力之感,好像自己突然就什么都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废人。他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该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许错在当初绛尘让自己点一盏灯求些什么,自己没有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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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到底还是要向这天地跪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