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屠夫砍肉削骨,披满划痕和血迹的屠刀,在幽暗的光芒下,闪现出血腥又冷漠的锋芒。
    “据我所知,应该还没有。怎么?你盼着他死?”
    邢朗道。
    毛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眼观鼻鼻观口的念了一句佛号,才说:“有人盼着他死,不过不是我。”
    明知他不会直说,但邢朗还是问:“谁盼着他死?他挡了谁的道?”
    毛骏沉默了一阵子,忽然问:“你来的时候下雪了吧?”
    邢朗顿了顿,才道:“没有,今天放晴了。”
    毛骏摇摇头,很惋惜的样子:“下雪好,一场大雪一盖,什么都没了。”
    邢朗没有继续陪他打哑谜,又道:“两年前徐畅把你们交易的地点告诉警方,导致你和你的手下被警方人赃并获,对吗?”
    毛骏也没有和他废话:“你想问啥?”
    “我想知道当天的所有细节。”
    毛骏又捋了一把光头,被他逗乐了似的,道:“啥细节?你连问题都整不明白,我怎么跟你唠?”
    “……和徐畅有关的所有细节,你们平时怎么联系在警局还有没有其他内应?事发后你有没有派人向徐畅寻仇?”
    毛骏摇摇头,按着桌子就要站起来:“回去吧,你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