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盆旁,等晚些时候要给侯爷擦身。”
    海棠点头称是。
    半个多时辰后,君景行收针,用水擦了擦岁晏额角的汗水,轻轻吐出一口气。
    岁珣早就在外等得着急了,一瞧见君景行出来,忙道:“怎么样了?”
    君景行道:“没什么大碍,安静修养一段时间就好,这几日天气寒冷,最好还是不要让侯爷再出去奔波了。”
    岁珣白天便有想要把岁晏锁在家里冷静冷静的打算,听到君景行这么说,自然是点头同意。
    君景行虽然说没事,岁珣还是不放心,在岁晏床前守到了半夜,才被厉昭劝着回去休息。
    岁晏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一堆棉花上,轻飘飘的不着地,仿佛随时都能坠落到下面去。
    他一边害怕又一边迷茫,想要醒来脑子里却一片混沌,无论如何都清醒不了。
    直到一双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那只手似乎是在冰中浸泡过,还未靠近皮肤便能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
    岁晏打了个激灵,有些清醒了。
    那只手轻手轻脚地将衣带解开,在扯开衣襟时似乎顿了一下,半天才慢吞吞地将中衣拨开。
    床边大概是燃着炭盆,岁晏没感觉到怎么冷,迷糊间只嗅到一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