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弥漫在鼻息间,接着被烈酒浸湿的帕子便轻轻地在他胸口和脖颈间轻轻擦着。
那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价值连城的玉器。
岁晏迷迷瞪瞪地想:“是月见吗?噫,他什么时候也会这么轻柔了?难不成良心发作了?”
烈酒擦在他身上,将身上的热气带出去不少,岁晏只感觉帕子所到之处一阵冰冷的凉意过后,又是烈火般的炽热。
耳畔有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岁晏这才反应过来那帕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走了。
岁晏有些迷茫,听到耳畔那人将帕子丢入水中的声音,才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心尖一颤。
方才那声叹息……
是端明崇的声音。
知道端明崇来了,岁晏哪里还能睡得住,就算是奄奄一息也要惊坐起来,更何况只是发个热。
他一边挣扎着同和浆糊一样的脑袋做斗争,一边暗暗祈祷端明崇可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