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截扎起,脚下踩着一双沾了泥的布鞋。
身上唯一鲜亮精致的奢饰品,就是他腰间别着的一柄长笛,上乘的木料,缠绕的金丝,金黄的流苏。
那是温禅送他的那支。
不知道是距离他驾崩那时多久,梁宴北的身上多了分沉淀,一双黑眸充满平静。
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这里又是何地?司徒舟兰和梁少景呢?
一串问题在温禅脑中冒出,可惜却得不到答案。
梁宴北一直在走,步伐不徐不缓,也不见喘气,待走到了山顶之处,才停下来。
放眼望去,山河远阔,天地都融合在一起,泛着青色。
只有站在高处时,才能切身体会到自身的渺小,在这万里风光中,无一不是震撼。
梁宴北解开腰间拴着的酒壶,仰头灌了两口,然后放在脚边,在抽出了长笛轻轻抵在嘴边。
下一刻,清幽绵长的笛声便传来,一层一层的散开,在山河间悠扬回响,像湖面上缓缓荡开的波浪,与暖阳下的草木花河融在一起,与这份无人踏足的宁静融在一起。
梁宴北的笛声,竟给他一种许多年都没有听过的感觉,那种熟悉被封在心底,被这笛音唤醒。
他面上浮现了些许柔情,眼角处带上一丝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