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没好气地道:“说好的回去脱衣服呢,衣服都还没脱,睡哪门子的觉?”
“是是是,我忘了。”荆无忧笑眯眯地道,“那么你是要自己脱吗?”
凤迟龄道:“不然呢?”
荆无忧笑容可掬道:“嗯,那你脱吧。”
安静了两秒过后,他就真的开始宽衣解带了。
先脱去烂了一截的浅蓝色广袖服,往床榻边上随意扔去,腰带被同样卸下,抛之一边,暴露在空气里的雪白中衣与这个人的肤色相差无几,都是如雪一样的白皙、无暇。
到解中衣的那一步,凤迟龄的动作迟缓了不少,仿佛和这件衣服过意不去,双手搭在衣襟处又是扯又是拉,左手向右扯,右手往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