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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起榔头来,砸下铁锤去,才得以透进更多的光。
是好事啊,他想。
那只蜘蛛也觉得温暖,它努力织网,它产了卵,孵化了千千万万只毒虫,全都扑上来啃噬他的躯壳。
他产生了幻视,明明空白的角落,但他随处都能看见蜘蛛,它们都和他一样,在耀武扬威地扭曲着。
他受了,他说是他罪有应得。本来就是他在强求,本来就是他获了怜悯。
这泥沙俱下的爱意,见不得光的窥伺,肮脏下作的勾当,午夜梦回里都在敲响警钟。
他唯恐变成丧钟了。
于是他从那以后就做了有神论者。
神爱世人!我仁慈的主啊,我捐钱施粥,只想求求您的庇佑。
万蚁噬心也好,魂飞烟灭也罢,只求您让我的光常伴我侧。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