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稍偏一下头,动一动肩膀,就能贴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虽然舒榆因为乳糖不耐受而几乎不喝牛奶,但是她身上有一股牛奶的味道,像初生的婴儿那样,无端的总是让人感到安心。
我有时会将脑袋埋在她背上,轻嗅她身上的气息。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总疑心这样有些猥琐,便渐渐地减少了这样做的频率。
比起这个,每天给她喂早饭的时候受到的考验才是真的让我心慌。为了节省时间贪图方便,每个上学的日子里,舒榆的早饭都是我剥开之后从后面喂到她嘴边的。
她要在前面看路,自然不能时时回头过来,我从她身后喂食,就要半个身子伏在她背上,举着吃的去找她的嘴,有时难免会被她的牙磕在手上,或是手背刚好擦过她的嘴唇。过多的接触总让我觉得异样,身体在触觉上感知到的酥痒进而变成了心尖上骚动的一根绒毛。
可是很诚实的讲,我喜欢并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从起初就怀疑陶淞年接近舒榆是别有用心的,不过鉴于她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大幅度地增加了在舒榆眼前出现的几率,所以直到她做了那两盒点心我才确认她真的在觊觎着舒榆。就算她什么也没说,送我们吃的也是出于好意,但在我眼里她已经在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