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于是只好一个人在房里睡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钟时老爷子把电视开了,央视的《一年又一年》果然是一年又一年。电视上,全国各地都忙着除岁,窗外也渐渐响起了鞭炮声。祭完祖,院儿里还满地纸灰,四角的高香已经点上了,贡果摆上了香案,一向不事鬼神的楚殣难得严肃地拜了两下。
八点,春晚准时开播,爷俩一口小酒下肚,开始和往常一样过年。
屋外飘着小雪,窗上蒙了一层水雾,祖孙二人一边夹菜一边看春晚,还不忘没事吐槽几句。
“唉,”楚殣把醇厚的邵阳老酒倒进了楚殉的杯子,“来,老头子,又熬了一年。”
“去你的!怎么说话呢!”老爷子一口把酒灌下去,给孙子也满上了。
曾经,这个桌上还有五个人,如今只剩了一老一少。
“喂,老头儿,怎么又在那儿想死人,”楚殣有些醉了,“别想你儿子,你大孙子、二孙子、三孙子了,就剩一个你还不看好喽。”
“你这断子断孙的混小子!”楚殉骂骂咧咧地继续闷酒。
当蔡明开始化身毒舌老太时,爷俩已经很没风度地笑倒在了桌下。
有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笑声,祖孙二人惊诧地对视。年三十晚上,下人都被打发走了,不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