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哎……”颜子廉摸了摸额头,“就赈灾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燕思空问道:“陛下可有指令?”
颜子廉摇摇头,看着他们:“我刚才已与诸位大臣商议过一轮,也无定论。此事本轮不到你二人思虑,但你们是太子侍读,为师培养你们,就是培养未来国君,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俩人对视一眼,燕思空向沈鹤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鹤轩清了清嗓子:“雪患之事,难就难在国库吃紧,这几年为了抵御蛮夷,军费开支庞大,如今又是年关,缴上来的赋税也花得差不多了,学生以为,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凑出银子。”
“这是显而易见的嘛。”颜子廉没好气地说,“如何凑出银子,你可有良策?”
沈鹤轩沉吟片刻:“学生以为,可向江南加征一笔海税,解国库之急。”
颜子廉神色未动,但速闪过了一丝不悦。
燕思空心想,这个沈鹤轩究竟是无知还是胆肥,连这话也敢随便开口。
颜子廉出身江南士族,江南乃富庶之地,盛产才子大儒、文人骚客,每逢科考,江南学子加起来比全国各省都要多,也因此,颜子廉一派的士族官员,大多都来自此处,方可与阉党打得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