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被派来寻找圣戒,自然有一套感应其力量的办法——不过局限甚大,消耗也不小。首先必须要有明确的范围和方向,否则只能陡然浪费宝贵的精血。
那滴血珠巍颤颤悬浮在空中,禹神色庄重肃穆,双手摊开虚托于下方,集中全部的心神,催动血滴生出感应。
好一会儿,血珠终于颤动着、缓慢朝着斜下方飘去,最终落在暗黄色的蒲团之上。
果然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禹顿时激动起来,失了血气的脸颊兀的浮出两抹病态的潮红,他迫不及待掀开跪垫——满脸的期待和喜色却陡然凝固——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怎么会是一支钢笔?!
来不及收拾脸上错愕,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敬畏和恐惧骤然降临,禹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威压封冻住了一般,灵魂都禁不住战栗!
不能动,也不敢动!
这股伟力从先祖时就镌刻于种族的传承之中,浸透了骨血,他根本无力抗拒,只能驯服地、顺从地、像个朝拜君王的臣子一样,一寸寸低下头颅,颤抖着低伏身子,跪趴在地。
而后他看见黑暗里一双鞋,踩在青灰冰凉的地砖上。
沉缓的嗓音自头顶压下,尾音微微扬起,既像意外,又透着几分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