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架描完,才有功夫回了一句:“你来,不止是来向我得意,你那‘独门秘方’罢,若是,我只再谢你一次便是,一会自有人送你下山。”
她跺跺脚,指着芳笙气道:“亏我大老远跑来看你,还来对你诚心求教呢,我也不过帮你件小事罢了,谁又得意了,你,你居然赶我!”
芳笙调着赭石,轻轻一笑“你多虑了。”
她趴在案上,微哼了哼:“你当我是傻子,听不出你言外之意么,你不就是嫌我烦了,亏的人家当初为你担惊受怕,装傻充愣,反倒惹了令夫人一怒轰江,害我得了一整身冷水,谁知你早就和人交了老底。”
芳笙倒掩面,噗嗤笑了一声:“倒有些长进。都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只怕旁人难识,这位弱不禁风的小船娘,乃五毒教堂堂大教主也。”
她恨的咬着牙道:“你少羞我了,我那时初出茅庐,不过是想捉弄几个人,玩玩罢了,只你一眼看穿了我,害我替你为奴为婢,已整整五年,至今没个出头之日,指这五年时间,我要是找个好汉子,孩子都能绕膝,也算后继有人了。”
调好赭石,芳笙换了纸笔,点头笑道:“你这样想,如今倒也不迟。”
她气的搓着一只笔杆,却好奇问道:“她知晓你女子的身份,竟不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