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说的,可实际上,是想让荣习和春花两人都难堪的,荣习舀了汤递给春花,像是二夫人的话不过是寻常,只淡淡应了句“害二娘费心了。”
可春花却不乐意,筷子撂下,说的话更加咄咄逼人。
“我和荣习忙得很,最近我跟着他学管绣坊里的绣娘,我又找了新的教习师傅,每天还要读书认字呢,现下还没那个心思和工夫养个奶娃娃。我倒很羡慕大嫂二嫂,自小就读过书,如今嫁了人也只需要带带孩子就好,□□习要管的事太多,我心疼,我得帮着他分忧呢。”
春花现如今不得了,也学会拐着弯挖苦别人,这话说的很是高明,荣习忙那是因为他管着岑家产业,而春花是荣习的娘子,荣习管家,往后她就是当家主母,荣习的哥哥们大多只靠吃租子,她们清闲有时间养孩子又如何,还不是全家都要仰仗荣习。
荣习看着春花得意、二夫人哑口无言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在桌下对着春花默默比了个大拇指。
春花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这几天谢氏身子骨又不大好,她每日都去看望,谢氏也有意无意问过她肚子有没有动静,她自己其实也很想生个小宝宝,原本觉得子女缘分不能强求,要顺其自然的春花也有些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