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春花背对着荣习,头枕着自己的手,迟迟未能入睡。
春花心里憋着事,一连几日都心情不佳,脾气也比往日暴躁些,还同荣习吵了一架。
担忧的人除了春花,还有春花的娘,某日何李氏便特意将春花叫了过去。
娘俩之间说话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要直白了许多,何李氏见了春花也不遮掩,直截了当就问,“儿啊,你这成亲都这么长短日子了,你这肚子怎么也不见有信儿。”
“许是我和荣习的子女缘分还没到吧。”春花本就有些烦乱,听自己的娘亲也提这事,心里很不痛快,语气也有些冲。
“你这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呢。那岑家那么大户人家,你一个乡下丫头能嫁进去都是咱们老何家烧高香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争气,你要是一直生不出儿子,那姑爷早晚不要你,娶个小的进门,到时候有你受的。”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喜欢我,而且还和我保证过不会纳小。”
“那可不好说,这俩人好的时候呢,都是海誓山盟的,说什么不会变心,可时日久了,倦了厌了,谁还记得好的时候说过的话啊。”
人在烦乱时,就容易被人扰了心思,春花也是一样,身边人都在反复和她说着‘有孕’这件事,她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