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未醒来,身边没有别人,床头矮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盒退烧药。
他撑身摸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体温不对劲儿,但浑身骨缝里都朝外冒着酸水,像是一活动便要散架。
周未拢着棉被靠坐着发了会儿呆,跟着幽幽叹出一口气,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印象不很清晰,甚至有些和梦境搅缠在一块儿的情节分不出真假,但他记得自己罪孽深重地调戏了蒋孝期,好像还把他气得够呛。
没错,这会儿人不在,可能就是被他气跑了。
周未扇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干爽舒适的睡衣,突然福至心灵地扯了一下松紧腰的皮筋,衰!这次连胖次也换过了!
居然是在他这样那样的时候被换过的,周未心虚地夹紧双腿,恨不能缩成一团棉絮藏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周未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这才蜗牛似的披着被子晃出佣人房,探头向外看了看,客厅里空无一人。
厨房的饭煲里煮着瘦肉粥,不知什么时候煮好的,正处在保温状态。
他奓着胆子小声喊了句七哥,空旷的没人回应,又提高声音喊了句,这回确信蒋孝期是真的没在这儿。
周未有点儿放松又有点失落,蒋孝期应该是觉得见面太尴尬才趁他睡醒之前就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