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的遭遇,把陈坚的情绪折腾得像一根拉伸多次的橡皮筋,很难再有什么波动了。他点点头,说出心中猜测:“你联系了其他基地,是不是?”
“是!”方行被他不痛不痒的语气激怒,下颌的宝剑锋利逼人,“本来就该这样!而且如果用活人做实验,我们早就成功了!就是他来了之后,你才变得跟个女人一样心慈手软!”
陈坚静静地注视着失态的方行,甚至还有闲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跟他无关,我爸从小就告诉我,不论以多么高尚的借口,都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方行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注视着这个陌生的陈坚——到底是他变了,还是自己从未明白过他?一种摧枯拉巧的冲动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心口,方行怪笑一声,“冠冕堂皇的话你当然会说!反正肮脏的事都让我来做!”
“是吗?”陈坚仍旧平静,“我从来没有让你杀弗拉基米尔。我说过我能控制住他。”
“我还不是为你好?”方行红着眼睛,嘴角的肌肉有些扭曲,“留着他后患无穷!”
“呵。”陈坚忍不住笑了几声,他眼神中有悲悯,不知是对方行,还是对自己。“你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又安了多少私心?一直以来,你用自己的标尺衡量是非,从没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