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管他干嘛呢。
齐久瞪着他,火气冲得他身子都有些儿发抖,但愣是揪着他没撒手。
今晚那句歌词怎么写的来着。
“没死不代表活着。”
齐久松开了他,齐卫笑着跌回了沙发上。
“你他妈,”齐久把桌子上剩的几瓶啤酒给拿走了,“能活得别这么窝囊吗。”
“窝囊,”齐卫重复了一遍,“是窝囊,儿子在外头都不好意思认我。”
齐久给噎着,突然就没能说出话来。
“你和你妈都是光鲜人,活得不费劲儿,活得特他妈舒服是吧!”齐卫指了指他,又拍拍自己胸口,“长在粪坑底的只有我,能看见底下的就只有我。”
齐久挺不敢置信的,“那是有人把你他妈给推下去的?谁他妈不费劲儿就活得舒服,你这是看见什么了你看见!”
他什么都没看见,漫长的岁月里像躲避强光那样遮住自己的双眼,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这人齐久每天都见,但还是头一回觉得,他们对彼此都生疏得像个笑话。
齐卫这回没能说上话来,像是泄了气地垂下了头,又像是睡着了。
齐久换身衣服,从房里拿出吉他,最后看了他一眼,摔上门离开。
后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