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衣襟被揭开之后,看到内里那道伤,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你是故意的吧?”她一边上药一边问。
“哪里就是故意的了。”苏宇旷靠坐着,小声辩解,“对方再怎么说也是摸爬滚打惯了的,正面交锋的胜算就更大。知道你心疼他,我若是真将人伤得重了,岂不更是显得我狠辣无情?”
他对自己的认知到还算精准。
郗昭不打算再开口了,只一点一点将药敷在伤处,然后收回手,没什么表情地道,“好了。”
“夫人如今是如何想的?”
郗昭站起身,背对着他收拾药箱,“我没什么想法,只是年关将至,有些想家。”
“明日我陪你回去。”
“回去以后……”她转过身认认真真看着他,“我不想再回来了。桌上有写好的和离书,苏首辅若是觉得失了面子,不妨另写一封休书给我。”
说到这儿她没什么所谓地笑了笑,“自此以后一别两宽,苏首辅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