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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黑子落下,对面白子紧随其后、不依不饶,萧定渊不由笑出声,“你倒是步步紧逼,一点都不给朕喘息的机会。”
李钦远笑着耍赖,“是您让我好好下的,我可不敢欺君。”
“你这小子——”萧定渊笑道:“比你爹倒是有意思多了。”
他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一边接着下棋,一边随口说道:“朕刚才那话要是和你父亲说,他肯定是板着脸说'下棋如打仗,哪有敌军到了眼前,还不反击的道理'。”
“你这手棋倒是和他很像,是他教你的?”
从前,李钦远听人说起李岑参,便觉得烦不胜烦,如今大概是心境不同了,竟也知道好生说话了,“是他教的。”他小时候,也曾被那个男人抱在膝上,悉心教授棋艺。
即使多年过去,父子成仇,可有些藏在潜意识里的东西却始终不曾忘记过。
不止是这手棋艺,还有他的骑射……
“突厥那边的事,你可知道?”萧定渊突然和人提了这么一嘴。
这是朝廷的事,更是军务上的事,怎么着也犯不上跟他一个什么官职都没有的白衣说,李钦远一时不明白萧定渊此言何意,抬眼看他一眼,对面的男人神色如常,仍在观察棋局,仿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