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闲话家常。
他抿了抿唇,便开口,“我回来的一路,听人提起过一些,说是十年期限将至,突厥大皇子、二皇子内斗不休。”
萧定渊点点头,“你怎么看?”
“我虽然不曾跟突厥那边有所接触,但也知晓这位大皇子为人宽厚,若他登基,可保大周、突厥几十年无虞,可若是这位二皇子……”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磨着手中的棋子,声音也跟着淡了一些,“若他登基,只怕我们和突厥终将还有一战。”
萧定渊落下手中棋子,看着李钦远,端详许久,却没再说这件事,而是另换了一个话题,“等结束突厥那边的事,朕打算让你父亲退下来。”
李钦远一愣,面上少有的露出几分呆怔。
“你父亲和朕,还有定国公三个人是少年时便相交的好友,这些年,他为朕、为大周付出得太多了,朕希望他余后几十年能活得安稳一些。”萧定渊叹道,看着对面青年露出的怔忡,又道,“当年你母亲仙逝,他在战场受了不少伤,又因为急着赶回来没能好生治疗,留下不能根治的旧疾,前阵子,朕便想让他留在京中,可他那个性子,你是知道的。”
“您……说什么?”
李钦远脸色苍白,手中的棋子一时竟握不住掉在棋局上,乱了一盘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