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一路追狙尚能移些心智,但这些日来寻觅无果、追赶无踪,一腔冲天怒火仿佛打在了棉花里,此时又被一下激发,一径烧至顶心,烧得江棠镜要砍红了眼。
他现在只知她生病了。这几日追赶离得最近的一次,是从个店家掌柜那里听得,一个老头领着俩儿子刚刚离店,其中小儿子病得容色苍白,发烧好容易退了一些就匆匆走了,而他再紧赶慢赶,也没有再追到踪迹。
她现在好了没有?江棠镜心中酸涩钝疼。该是好了吧,她身子骨底子好,病痛去得快。可他们的孩子刚刚掉了,她身体正是虚弱之时,这样连夜奔逃,再一病,会不会给病出事来。
她竟就这般毫无预兆地跟着赵晨晨走了。又宁可拖着虚弱的身子在病中马不停蹄地颠簸赶路,也不愿好生歇养,让他寻到。江棠镜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可是他已不会再那般伤她,她却转身就走,这么多年的情谊,哪怕只是她口中所说的兄妹之情,就连赵晨晨的几句话都比不过么?!
“……”
嗒地一下,床头一块雕花小板被剑刃砍飞一半,忽的自行向下翻了开来。
江棠镜呼吸一滞。
雕花板背面,有轻薄木架固定着一些器物。
包括一把匕首,一只弹弩,一副吹镖,一个